有了中午那一出，下午的时候，邢楷的学习状态就明显游离很多。
他看看练习册上被自己画的辅助线糊成一团的三棱锥，同林子颉打了个招呼，便钻到洗手间去了。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邢楷窝在隔间里，从中午过后他的手机就关着机，现在打开后一连上网络，各类消息就迫不及待挤了进来，震得他手发麻。
邢楷一一点开，QQ群聊里袁桥还在直播他的上分之路，段文星忙着赶场子补课，陆河说在陪余念逛街——没错，邢楷帮忙转交情书当天他俩就成了，并且在两三天内迅速进阶成黏黏糊糊的臭情侣。袁桥抱怨自从邢楷追爱、陆河脱单后，他们坚固的三人游戏小队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
他退出QQ准备关机，微信却收到个好友申请，是储婉发来的。邢楷没接受，在添加页面直接回复她：“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
储婉回得很快：“你喜欢林子颉？我和她从小就认识，你要看她小时候照片吗？”
邢楷：……
他通过好友申请后，储婉很快就发来几张照片。背景上写着“某某幼儿园元旦晚会”，一群完全没长开的小孩排成一排，脑门上还顶着用口红画上的红点点，笑得牙不见眼。
邢楷放大图片，辨认了半天，才在角落里看到两个长得很像的小女孩，都穿着蜜蜂玩偶的衣服，只露出张白净脸蛋。一个脸很臭，脑袋上的头套都被扯下来丢到一边，另一个乖乖巧巧地对着镜头笑，已经能看出几分现在的模样。
妈的，林子颉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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