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空气已经能冻出雾态,胡预竖起衣领,脖子本能缩了缩,一米八几的个子像一只羞涩的鸵鸟,丝毫显不出挺拔。
他还是照着从前放学的那条路走,出校门右转过两个红绿灯,到她住的小区。
齐蔬病休后,胡预天天都会来这里看一眼,想着会不会偶遇她下楼,碰个万分之一的概率。
是的,她请假了,胡预是从她的班主任处得知,后来回老屋旁敲侧击问了,她爷爷奶奶似乎不知情,直到见了齐蔬姑姑才得知,齐蔬在公寓静养,一切都好。
再然后,他就每天早起放学都特意路过,半个月过去,一次意外都没有。
点开微信,和她的对话框里,都是他的自问自答,而她那一方发出的消息,被一条条“已撤回”占据。她很谨慎,生怕留下任何“害人”的把柄。
「齐蔬。」
所有的说辞最终归结成她的名字。
一样是无人应答。
车灯闪烁了一下,门卫岗的安保员眼尖看清了车牌后常规行礼。道闸擡杆,那辆车却没有前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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