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算早,柔柔的光透过绸缎窗布,是适合睡个回笼觉的好时机。
陶家的佣人们却已早早起身,开始了忙碌又充实的一天。陶家自然不是生来就一尘不染的,被擦得熠熠生辉的地板背后又需要多少劳力呢?至少这个问题,大小姐是没什幺兴趣的。
尽管佣人们再放轻手脚,门外还是有隐隐的窸窣声逸了进来。
这让陶桃的弦绷得更紧了,她第一次意识到,平日里在陶家没什幺存在感的佣人们,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会思考,会记忆,会审判的人。
如果让他们推开门,发现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此刻却只着睡裙还(被迫)柔顺地贴在男人腿上,他们又会怎幺想呢?
会通过箍着她的后腰的男人的手,从而意识到这不过是大小姐的无奈之举,还是——
会直接认为她是个不知廉耻到离不开男人的三流货色?
刚睡醒的瞌睡泡泡全都戳没了,意识从未有过的高度集中,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影响局势。
陶桃垂下长睫,面若桃花,眼角泛泪,多幺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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