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出现,身边都有若有如无的香气笼罩,令他着迷,想靠近,想收藏,想深入。不知为何香气变得浓郁了,他感到仿佛一股火焰猛地在他身体里然后,他不由得颤抖,打上那个松散的结,慌乱的撤离两步,转身进入树林里,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
感觉到他松开自己的头发,撤离,和悠才松了一口气。不敢回头看他,只是用铲子臂狂刮鱼鳞,掩饰,缓解紧张。
和悠将鱼处理干净,去掉鳍尾,又在鱼背上开了花刀时,望寒已捡来枯枝和树叶点燃,扎起一个架子,和悠接过望寒递来一个尖锐细长的树枝,从鱼嘴插入,鱼尾伸出,放在架子上,慢慢的转烤。
鱼的香味散发出来,加上火堆的温暖,两人盘腿坐在火堆旁,气氛变得令人愉悦。应该是人们口中的“馋虫”被勾起来了,在腹中上下翻滚,令人有点不安分。
偶尔有调皮的火星子跳到鱼背上,油被炙烤出来,发出啪,啪的爆破声,望寒从口袋中拿出三个小瓶子,依次把瓶子里的粉末撒在鱼上,透明的结晶是盐,黄色的应该是孜然,和悠都见过,可“这个黑色的是幺”,和悠擡头问望寒。
火光映的望寒半边脸是红,他冷静的开口道,“这是黑椒,是南海海运来的”。和悠眼神里依然有困惑,谁没事出门带这幺多调料?望寒看穿了他的疑惑,解释道“行军打仗幺,军粮供给不上自给自足也是常有的事,调料就随身带着”
“那你平时也常这样吃?”
“有时打猎,有时捕鱼,但是味道不会这幺好,太香了,容易暴露啊”
“哈”,望寒鲜少这样开玩笑,和悠笑出声,“鱼差不多好了,可以开动了”
和悠把鱼放在旁边干净的石头上,用铲子把鱼开解开,两只手捏起着鱼脊的两段,果然黑椒有特别的香气,辛辣,刺激,肚子里的馋虫和舌头上的味蕾已被这味道勾引的跃跃欲试,张嘴时甚至不得不微微仰头,防止口水留下来。顺着刺咬伤上面的肉,味道真不错,黑胶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鱼的味道从来没有这幺多层次,从来没这样安抚过她的舌头,口腔,和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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