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象这夜睡得朦朦胧胧,在梦中颠来倒去,一会是梦到进宫之前养父母和他们的亲儿子享受天伦之乐,一会是梦到她给李炎身边当差,不小心摔碎了酒盏,李炎忽然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仍不解气,竟然一脚把她踹到桌角边,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徐宝象忽然惊醒了。
外头的天色已大亮,她被正午的日头晃了眼,见李炎正由人伺候在床边洗漱,一习白色道袍,齐齐整整,仙袂飘飘的,真似个无尘的道君。
“你要去哪里呀?”她不由发问,说着伸手抓过他未束冠垂落的一缕头发,将他轻轻带过来。
“去万寿宫听经。”李炎俯下身抚摸她的脸,“你又不喜欢的。”昨晚上叫她累坏了,她声音里也含着浓重的鼻音。
“噢……”她垂下眼。
“怎幺了?”
徐宝象摇摇头,她使不上力,只能转动着手腕绕着他那缕头发让他再靠近些,直到贴着额头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她细细辨别,是松木混合着暖阳晒过的被子的味道。
“我在呢。宝贝……”李炎手掌垫在她肩胛下,微微使力将她上身稍稍擡起,吻了吻眉心。见她不说话,便又张口哄道,“去去很快就回来了。”
徐宝象想起梦境,一时仍不知道怎幺找他算账,她别过脸,别扭地抱怨:“你骂我,你还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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