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遇到了陈和卿?”女皇惊诧。
“是,两人打了照面,裴相请安后去了葛思恭宫中,陈和卿去了太后的佛堂。”
“朕知道了,后母和师父最近可还好?”
“二老云游而去不到月余,来信都好。”
“可提到什幺见闻?”
“说是出城时遇到一老人,手持先皇的令牌四处打探消息,臣已经派千户挨家挨户的去寻了。”
柯媞禾沉吟片刻,没想起父皇能留下什幺东西给她。最近新点了几人入政事堂议政,身上的担子骤然轻了许多,她还有些不适。
内侍们搬着梯子在树上粘知了,嗡嗡作响的夏日,柯媞禾深吸一口气,前廿二年的风雨声已经过去,她认不清后宫中人,也不在意后宫中事,更理不清从前过去。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她也不烦恼,折子少了,如今天下太平,她便觉得欢喜。
景如逸在桌边乖巧地站着,鬓角没压下去,还翘着,像只被豢养的小野马。
来了红袖添香的兴致,便忘了规矩,柯媞禾提起粗毫,让景如逸握着她的手。作势要为一幅旧画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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