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钟头后,祝煜和卢秉孝走出了天平街道派出所。
入夜,天凉得像浸过冰水的刀,祝煜还穿着那件单薄的香槟色紧身短裙,半个胸和大腿在外面晾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可饶是这样,她宁愿出来受凉也不想在里面接受同行们的目光检阅。
——听她说自己是警察,那几位同行活像见了鬼,目光好似探照灯,上上下下地扫视。
祝煜很清楚这种目光意味着什幺,扫黄打非的活动她也没少参与。在灯光暧昧的按摩店里拿人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看那些个衣不掩体的失足妇女和嫖客。
祝煜感到很不舒坦。
毕竟她既不依靠性交赚钱,也不通过性交花钱,跟人床上翻云覆雨只图个爽。
可都赖这群混球无事生非,爽也没得图了。
想到此,祝煜顿觉了无生趣,张嘴想叹口气,却“阿嚏”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牺牲保暖的美丽果不可取,随着这声喷嚏,祝煜有种不妙的感觉——鼻孔里微微发痒,有液体似乎在缓慢爬行。
她尴尬地挠挠鼻子,转脸问卢秉孝:“带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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