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一过,狱警准时将安深青带出玻璃隔间,片刻不曾停留。
出了隔间,安深青看见安梨白倚在墙边,朝他的方向望来。
“爸说了些什幺?”
“就说了‘让我们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
“还有呢?”
“没说什幺了。”
她深深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她听见自己和父亲的对话时,她却没再说其它。
他松了一口气。
姐姐从来没有向他提过“抑郁症”这件事,她不愿意让他知晓。听说过度关怀会给人造成压力,他也不愿给她压力,只好表面上装作不知道了。
许是方才的情形太过压抑与无奈,剩下的一路,他们谁都没有挑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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