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玩弄……顾以棠在停车场里徘徊了十来分钟,从北走到南,又晃回西边,迟迟做不好决定。
其实聂星采说得有道理,只要心够硬,没有人能伤害她。
就这样吧,她提着沉甸甸的打包袋,壮士扼腕般地按下电梯键。
分门别类地把婆婆给的小菜放置在冰箱,她仰头猛喝了一口冰水,胸腔内的躁郁似乎有所缓解。
顾雪清很讲究意头,筹办婚礼时特意买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小人偶冰箱贴,一男一女手牵着手笑眼弯弯。
顾以棠关上门,“刺啦”一声把吸合严密的“小男生”抠了下来,反手扣在了一旁的微波炉上,眼不见为净。
她在书房门前驻足,擡手叩了两下,“严颂,找你有事。”
也不管他听到与否,自顾自地回到餐桌前,坐下之前,她握紧拳头抵在心口,呼出一口浊气。
“怎幺才回来?”他递过来两张长票,语气轻快:“周末有场话剧,就在长青路那边的……”
“不去。”顾以棠突然出声:“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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