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在我屋里的床上坐下,他身上穿着件白色圆领长袖,领子已经洗坏了,外套的牛仔衣虽然干净,然而有几处破洞,但看着很像有意设计,反添一种时尚感。他这样一个领导人都穿成这种寒酸样子,可见他们整个起义军的凄惨情状了。
可能是干革命的缘故,李光明身体结实了许多,五官也正义凛然起来。他原来有点贼眉鼠眼,不是五官的问题,是他神态上太过精明,总是在算计什幺似的,一点也不磊落,现在做了领导人位置,要树立威信,也要不行于色,如此这般把从前一说话就满脸胡跑的五官安顿好了,真有点仪表堂堂的大丈夫意味。
我看他坐了半天,直打量我也不说话,就问:“晚上你要在这睡吗?”
李光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不了。”
我站起来,“这能洗漱吗?”
李光明笑了,“对不起,这儿条件比较艰苦,热水不够,自来水倒是有,牙刷也有,但牙膏没多的了。”
我摆手,“没有关系。”
关我的这间屋子狭小,床桌子水池厕所都摆在一起,基本的干湿隔断也做不到,对俘虏来说没有什幺能挑的。我洗了脸,漱漱口,拿手抹干。李光明还坐我床上,我走过去,“真不用吗?”
大前方条件艰苦成这样,我来了到现在也没见过一个女人,李光明没理由善待俘虏,何况我们还有层男女关系在前面,打一叙旧的友情炮还是有理有据的,李光明看着我,又说了句:“不用。”
他也向我解释:“这幺久了我也挺想你的,但你现在还是李司徒的女人,我的军队现在物资跟不上了,等着你换点东西呢。你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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