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直起身子与燕回对视,好似许久不见,人又变得哪些地方不一样。
“你是恼我选了你大兄继位?”
燕回冷笑,“我若真在意,还能留在金陵悠闲度日?”
燕凌又问,“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人家可知道你那几摊烂账?”
轮到燕回一噎,燕凌见他那副模样,心下了然,“再留几日,等办完你大兄的事,要走要留都随你。”
燕回没接茬,等他说下半句,“你不在也好办,我亲自选人,选好了请期下聘,父母之命越不过,只要把正妻娶了,其他随你折腾。”
燕回一出门就去寻苗子清,却被管事告知他告假去给亲姆扫墓上香,要过三日再回。他没了往日的风度,扭头就往后院跑,他要抓紧写信,梁王既然笃定留人,即使硬往回跑路上也会受阻,整个北直隶多少都与广宁府有牵扯,可别等他前脚到了金陵,后脚梁王就敲锣打鼓把新夫人也一并送来。
他写了两封,都是寄去禹王府,杨裳与谢溶溶常有通信,不会因为他一走就断了联络。他要让谢溶溶知道,想要娶她从来都不是什幺廉价易碎的承诺。
可等到下笔那刻,他却又踯躅不前,浓黑的墨点滴落在纸页上,洇着没干透的水渍,像极了她的双眸。
他要如何说,又怎幺写,才能让她明白,最开始多多少少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可惯来的浅尝即止并没有在得到她的那一夜停歇,反而从那时起便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反复浇灌,随着叶茂根深,是什幺诱使他入局的变得并不重要。看了一眼便想看第二眼,和她呆在一起哪怕说不了一句话,心里也是鼓胀胀的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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