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青默然。
掌中皓腕娇小,她左右挣揣一圈,纹丝不动,却不肯看他一眼。白皙手背鼓起三四条青绿色的筋脉,已是气血不畅。
“于礼不合?”宇文序又问一遍,生了较劲的心思,手中愈发收拢,浑不知用了十分力道。
他不信她能走得干净利落。
“陛下请自重。”南婉青擡眸,目光落于紧扣的手腕,毫不在意宇文序作何神色,只蹙着眉,掰开紧箍细腕的五指,虽是徒劳,面容决绝且认真。
状似为了挣脱,实则更近半步,她正演一出欲拒还迎的戏码。
长而卷翘的眼睫,若隐若现的雪沟。
男人长臂一伸,揽上杨柳腰:“你让我自重?”白袍尚有寒意,披一身冷峭月光,宇文序下了狠力,任凭南婉青如何挣扎也摆脱不得。
随随隐了身形侧卧横梁,啧啧称奇。
方才沉璧禀报宇文序召幸德妃,随随也是隐了身形蹲坐床尾算卦,眼见南婉青不慌不忙,吩咐取来一封空白文书,提笔写了请辞离宫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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