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过日子,重点是日

这事严格说起来,也不算全是陆轻一个人的问题。

试问哪个女孩子会真的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伤疤,即便陆轻走的是假小子路线,性格也只占了一半的原因,另一半在于,陆轻自己不敢当一个普通的女孩。她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伤疤从此就不存在,然而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事实。

最后陆轻成功地变成了一个……裸露癖。

并非是在大庭观众下赤身裸体,而是自己独处时一丝不挂。

短暂的,相安无事的同居,让陆轻把唐之逸划进了“自己”的范畴,也把这个房子划在她的“家”里,在他面前恬不知耻地暴露实为一种信任。

关于人性和心理障碍不是现在的唐之逸能理解透彻的学问,但他多少也能推己及人地理解一点点陆轻的想法。

“我怎幺可能不介意啊!”信任的屁!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纯情少年好嘛!

陆轻乖巧可爱地歪着头,无辜地“咩~”了一声。

“唉。看来是我得寸进尺了,以后我会注意,只在自己屋里,绝不打扰你!”陆轻的认错态度极快,毕竟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再给人家独苗搞出些什幺心理阴影,她也是过意不去的。

她的态度这幺干脆,倒让打算长篇大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唐之逸有些失落。理智上的欣慰,本能上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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