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苏捷从侧门消失的背影,龚雅伶眼眶发热了,也没留意阎山青着门外人群解散。直至感到挂在臂上的衣服被他脱去了,她才低声道:「我恨你……」
阎山青静默看她良久,才平静问:「妳还认为他有勇气的话,会选择把情感憋在心中?」
若知道友谊并不如想像中般脆弱,有谁会选择隐瞒至友?
苏捷从来都胆小;而一直替他出头、纵容了怯懦的,是龚雅伶。
鼻尖一酸,龚雅伶猛地回身拢进阎山青襟前,捏住他的衣服:「……都是我!」话一落地,便嚎啕大哭了。
阎山青一手抱搂着她,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发饰逐一除下,放在茶几上,让她的长发如瀑布泻下,才抱起哭成泪人的玉兔步入浴池中。
*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向阎府,车厢顶上牢缚着四个华丽的大木箱,全是龚雅伶的物品,而她人则在车厢内与阎山青面对面坐着。
他的目光只有流连她脸庞不去,仿佛别开了她便要从此消失。
她也看着他,却是打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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