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润

近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从北半球降落到南半球,从冬跨越到夏,到达B岛时正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过。

斐枭已经疲懒到不想移动甚至说话,任由身边的人打点安排好一切,自己只揽着贴身的手提包,而聂季则揽着她在怀里,无骨似的。

出了机场,门口早已候着接待的人,是一位本地岛民,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黝黑的皮肤搭配精练的肌肉线条,是岛上世代种植耕牧的印记;他上前接过聂季另一只手上的拉杆箱,说着一口带有当地方言口味的英语,露出大白牙微笑着交代自己的身份和对他们的安排。

聂季把手头的行李交给小伙,点头并简单回应了几句便跟着小伙上了接待的车,一辆颇具本土民族民风的小观光车。

阳光尚且还有些灼热刺目,一路上风灌进车内与肌肤狠狠摩擦碰撞,平矮的返朴建筑与广阔海洋,给了斐枭一种被压缩的视角,好像她凹进了一个大浅洼,横阈的敏感超过竖阈。

两人一路无话,聂季只是紧劳地把斐枭揽在怀里,可控范围内,不让她没了支撑。黄昏时刻,就这样到了下榻的庄子。

聂季安排的这个庄子靠近岛上旅游开发区,却又有足够的缓冲区来隔离人群的喧嚣,再加上交通便捷,供给充足,且庄子设施无一不透着本土的历史感,这让斐枭很满意。

迎着一股初凉的海风下了车,聂季伸出想揽她的手被她摇头拒绝,等她站定后才转头跟候在庄子大门前的一对老夫妇交谈,似乎相当亲切热情。斐枭站在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看着交谈的三人和忙着搬行李的小伙,应该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风还在吹着,海陆的气压差开始作用,斐枭思考了片刻,没等门口那三人招呼,自己就走进了庄子,跟在小伙后面几步,绕到了主屋后方的一栋独立的小楼,两层。黄昏余光中看着应该是正面向海的,小伙将行李放在了一楼客厅便离开了。

聂季还没出现,她便一个人拿了洗漱用品和更换的衣物上了二楼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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