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闻,外祖父,桐姨,是不是...故意让她看到的,就为了这一日。
“启禀陛下,属下敢断定常氏应是在多年之前就与北漠的奸细有所接触。她忍辱偷生多年,一心只为复仇,为达到此目的,不惜任何代价。”更遑论,仅仅是她的躯体而已,她早已不在乎。
元玢听他讲述完午旗村常氏一家的过往,脸上并未有多幺悲愤的神情,倒是问起另一件事来,语气不咸不淡。“那位姓彭的都尉目前仍在军营任职?”
“回禀陛下,属下已让东郡的暗卫查过此人的文书,他早在十多年前陛下收整东郡兵营之时就被下狱,如今早已不在人世。”邢垟跪在地上,恭敬沉稳的回道。
“倒是有些可惜...”元玢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眼中的墨色少了几分。随后不知想到什幺,他脸上的神色变的凝重起来,冷严道,“让白簪立刻过来,我有事交代鹰部。”
阿若...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吗?他眉头紧皱,指尖在胸口的怀中摩挲片刻,接着从里面掏出一根碧色如新的步摇。钗身光洁华亮,看的出来它被人爱护的极为仔细,尾端悬挂的珠串轻轻摇荡即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动听。
“诺。”邢垟应了一声,疾步出了房门。
“方家和午家害怕何忠发现他们做下的恶心事,便先行想了法子。在他回村探亲不久,就让冯苗改了姓氏,成为方卓的义妹将人送进彭都尉府上做了小妾。后来那姓彭的派了何忠前去剿匪,过了没两日,又让人悄悄的透话给他,说他母亲不小心从山坡摔下来受了重伤。
何忠恍惚之下,失了手,兵器被贼匪头领所持的宝剑一刀斩断,人也坠了马,双腿齐齐断裂。多亏营中的军医医术精妙,养了大半年,方才恢复。只不过,再也上不了战场。他悲痛之下又忧心家中老母妻儿,便很快的卸甲回乡,只不过,谁也不知,他竟偷偷的带走了那把断裂的军刀。或许...是他心中早已有了怀疑,又或许...他心里一直怀念珍惜营中的日子。”仲九深深的叹息一声,将从邢垟那边知道的消息,缓缓的透露给计耿等人知晓。
满院的青壮男子或横眉怒发,或破口大骂...总之,均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立刻斩杀了午、方两家。他眼眸轻淡的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面上依旧是那副感伤的模样,让人瞧不出眼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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