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入夜飘起了雨,晚风送来花木清气,叶衡恪漫步在紫藤花廊里,忽地想起这句诗。
想起衣香鬓影里,不只有陆清的目光时不时追随着陈黛,还有一些他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小男生。年轻一代的目光,稚嫩又炙热、毫不加以掩饰。
令人头疼。
空气湿润润的,他借着陈黛回去班级聚会的这段时间出来透气,消了不少躁意。
叶衡恪没在家逗留两天就回学校应对考试周,之后飞港城在刚归自己名下三个多月的公司露脸,再辗转广州、深圳、上海,直到魏姨婚礼前夕,才匆匆赶回家。连日奔波和商场博弈耗损他不少心力,孰料家里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叫了人问才晓得,堂妹叶如意做东举宴,虽是小辈间玩乐,但叔伯也在,他不得不过去应对一下。
又是漫长的半小时,叶衡恪觉着脑神经都打了结,回房后直接躺去床上了。过了会儿忽然想到什幺,路上好像被黄家的小公子撞了一下,小孩儿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坐起身,后知后觉看到床被上一片五颜六色。
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再启程去大理参加婚礼,这下子怒气值和忍耐度都向着极端奔走,面色冷峻,沾了颜料的衣物和床品被他一股脑扔在地上,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叶衡恪才缓过神,看着卧室里一片狼籍,脚尖换个方向奔对面房间去了。
这一层的卧房都是小套间,连推了两道门,顿了下,叶衡恪才步上柔软的地毯。陈黛两天前已经动身前往希格酒店,她的房间保持着平时的样子,仿佛其主人只是在外面散步,即刻便可归来。叶衡恪开了床头壁灯,把窗帘都放下,迟疑了下,坐到床上躺下,关灯。
室内沉暗下来,桌子上一盏别致的灯渐渐燃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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