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雪上一次离开他的时候,夏天还迟迟未走,山林间蝉鸣聒聒不绝,庭院里的植物清晨浇过一次水,到黄昏时分,云蒸霞蔚,热气蒸腾,连最是倔强的景天科植物都绿得萎靡。
在庭院里种下植物的人是原雪,每天清晨起床浇水的人是宋盛。
极个别有精力早起的清晨,原雪站在二楼主卧的落地窗前,便能看到宋盛拎着水管,拖鞋擦过鹅卵石小径,宽松的短裤下露出精瘦的长腿,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沿着青砖砌成的围墙,闲庭漫步。
而他宽大的白衬衫,在晨曦的照耀下,仿若透明,透过它可隐约看到男人隽拔的背脊。
他们在婚后第三个月搬来这里,别墅坐落在半山,山间树木茂密,古老的松柏冠幅高大,遮挡了旁人的行迹——山上还有其他的住户,但是彼此都离得很远很远。
宋盛用金钱雇佣了一些人,在城市里代替他管理着祖辈留下的产业。而他自己,则带着新婚的妻子,在山里过起了可称是隐居的生活。
他不仅自己抛弃维持了二十多年的现代生活习惯,还试图同化一向以温柔甚至纵容的态度包容他的妻子。
两个人的通讯工具在宋盛的监视下,几乎无人再来电。原雪用来工作的电脑也被他限制了每天的使用时长——一旦她对着电脑的时间超过约定,他就像是一个较真的孩子,用身体和眼神同时表达强烈的幽怨。
就像此刻,分离十七天的沉重思念,化作床第间穿凿冲刺的力度。他将原雪因脱力而倒向一侧的脸庞掰回,双眼固执地,毫不掩饰地盯视着她,窗外雨后的月光稀薄地洒落,纠缠的胴体下床垫吱呀作响,配合着肉体撞击的频率,一下又一下回荡在夜色中的房间。
夜色里,淫靡的味道随着体液的蒸腾,从皮肤中散发出来,一层一层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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