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闻助理帮她买的票是第六排的，这个位置不算太近。前几排都被季票拥有者垄断了，所以即便有钱，也不大好买。
不过这个位置也说不上很远，至少卓闻能清晰地看到卓白坐时挺直的身形和平直的肩膀，以及拉小提琴时脸上沉醉又认真的表情。这边的观众还是很有素质的，表演的时候底下顶多低声交谈，不会影响到他人的体验，但是就是这样卓闻也听到了后面对卓白的议论声。
“那个女生是皇家学院的吗？”
“我听说过她，她好像今年读大三吧。”
“怪不得，看上去好年轻。”
一张年轻的东方人的脸混在在一众中年西方人里面，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卓闻的目光自然全部被卓白吸引着，七年不见，卓白的气质看上去更温柔成熟了些，十六七岁的时候那种扑面而来的锐气和锋芒都被收敛起来了，脸型也长开了，远远地能看见她的骨相比旁边西方人还优越。
七年。这算是一段很漫长的时光，从高一到大三，改变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几年卓白也不是没有回过家，不过两人很少有过私下相处，卓闻那几年也忙，刚刚接手公司，眼睛一睁就是工作。
当她回过神来想弥补一下亲情，发现卓白现在暑期已经不回家了，上了大学之后就没管家里要过钱。两人的关系就像断开线的风筝一样，让她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只能看风筝随风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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