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琉凌打开门，把问题丢给面前清秀的女孩子，她想起了嵇府里也有这样一群娇艳花朵。
“王爷吩咐的。“纤瘦的背影传来温柔的回答，琉凌跟在她身后，又是一通曲曲绕绕的行走。
夜色深沉，她擡头看了看月亮。这里的月亮位置更低，光芒也稍显黯淡，是一种褪色后的浅白，琉凌从中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空间和时间的线索，她依然没有方向感和时间感。
她们似乎从偏僻走向中心位置，往来的婢仆越来越多，应该是晚宴结束，捧着各色形状的器皿匆匆而去。经过几座奢华的宫室，女孩子终于慢下脚步，与门外奴仆低语几句，带她进入屋内，示意琉凌继续往内室走，转身退出关上了门。
内室里氤氲的湿意愈发浓重，琉凌隐约看到一方小巧的浴池，以及雾气缭绕中的男人。
”为本王沐浴吧。“他悠然地半躺在里面，等待琉凌入水，主动与他共赴鱼水之欢。
她略一犹疑，却想到这里已不是滁州，再没有另一处避世之所供自己容身，别无选择。
”是。“琉凌的回应几不可闻。她利落脱下衣裙，光裸着走近，擡脚下水。
温热的池水依然令琉凌浑身一颤，尤其当她逐渐贴近五皇子，感受到他搅动出的涟漪。
琉凌缓慢凑近，开始为他搓洗身体。手指轻抚过陌生的皮肤，他皮肤下的脉搏稳定地跃动着。她几乎可以想象到从何处下手将让跃动停止，一切气脉都会中断，这具身体会逐渐变得冰凉，变得毫无血色，变得任人宰割。手指继续触摸他的左臂，向上经过他的左肩，划过颈窝和锁骨，向下紧贴他的胸膛，点过他胸前一点，顺着肌肉线条再下行。琉凌才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近距离地凝视过旁人的身体，像把玩一件瓷器，或者逐一品尝一桌宴饮，各处有不同的滋味和触感。一池温水，载着她的手，泛过他身体各处，体察他细微的波涛，隔着一层细雾，最终停在黑暗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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