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长公主神思昏昏,混沌地想着。她的下半身被皇帝支配着,上半身却失去所有力气倒下来,玉白的脸颊贴着书案,腮肉被挤得变形,像融化的冰酪,眼泪是玻璃碗沿的水。
朦胧间,先帝好像真的站在这里,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一会儿是先帝,一会儿是母亲,一会儿是曾在这里批阅国事的列祖列宗,鲜活的暗淡的苍老的年轻的脸明明灭灭,都凝成同样惊恐的痛恨的愤怒的表情,审视、端详、观看着正在发生的不伦之举。
他与她,曾从同一个子宫里诞生出来,共享着同一人的奶水与庇佑,有着相似的容颜和相连的血脉,他们曾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是彼此的另一瓣心魂。他们是皇帝与长公主,又是这天下最尊贵的血亲。
友与恭的箴言,曾在书卷中被仔细念诵,然而现在,哥哥的阳具深深锲入了妹妹的阴道,竟也是如此严丝合缝。甚至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媾和。这才是皇室最大的丑闻,是守在御书房外的宫人们要带入土中的秘密,当今的圣上不学尧舜,却要效仿伏羲。
公主忽然有些欲呕,不知是皇帝进得太深顶到了,还是单纯恶心。她忍着不适,努力擡起眼皮去看他。她的哥哥,连陷于情欲时,也那样好看,眉目洁净如洗,轮廓皎然若月。她的心有点发酸,溢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比爱晦暗,比恨洁净。
皇帝没有为她解开桎梏,红绳还勒在她的皮肤上。因为这个束缚,被他摆弄之后,她的身体只能微微侧着,双腿并拢微曲,穴肉受挤压咬得很紧,每次抽插都是千回百转的挽留。皇帝一快而急地挺动起来,公主就随着痴痴吟哦:“啊,啊,啊,皇兄,哥哥,顶到了……好舒服,要丢了……”
他也极爽快,下身仿佛被水滑的绒紧紧裹缠着,但更满足的是心,他终于失而复得地再一次彻底占有她。他的妹妹,他最爱的女人。飞扬的愉悦之中,皇帝凑上去咬她的耳垂,低低道:“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谁?”
公主稍侧着头看着他,媚眼如丝,不知是清醒还是糊涂。她嘤咛一声,甜甜地道:“是皇兄。皇兄插进我里面了,皇兄在肏我……”余下的话被吞进肚子,二人迫不及待地亲吻起来。啧啧水声中,所有不快都可以被抛之脑后。夫妻哪有隔夜仇?哥哥妹妹,也不会有吧。
不知过了多久,绳子早已散开,像一条游动的红蛇。但公主身娇体弱,早已没了力气,懒在案上,像一具艳尸,唇齿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只能零星听出在喊皇兄。皇帝干了她许久,鬓边也沾了汗水。他往下看,公主的皮肤上红痕点点,齿印犹新,是方才他亲吻啃咬出来的。然而,还零星有一点未褪尽的残红,躲在她剔透的皮肤下,很不明显,但他看到了。
这理所当然是属于别人的,他居高临下看着,姣好的眼睛显得冰冷无情。他冷静地思索,得想个办法,宣告这具美丽肉体的归属。公主感到肌肤一凉,惶然看过去。皇帝正拿着一枚小小的印章,在考虑下一次该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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