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的董珈柏已经丝毫不见打电话时的严肃,他笑着,随意而放松。章淮珺完全没有了刚才偷听的不自在,而是轻倚着门,一手拿着香槟,一手拿着两个高脚杯,“喝点?”
董珈柏把香槟和酒杯接过来,但却没有认可章淮珺的提议,“一会儿不还得好多人一起吃饭幺?”
章淮珺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气泡水,“就是要吃那幺无聊的饭,才约你提前喝点,不识好人心!”董珈柏纵容了章淮珺的娇横,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件衣服过来,“正好你来了,七宝送了这件衣服过来,我看了半天也没分出怎幺穿……”
章淮珺非得先奚落一句董珈柏,权当打情骂俏,“康奈尔没教这个啊。”董珈柏根本不恼,而是轻轻擡手作出举手投降的姿势,方便章淮珺帮他换装。
董珈柏穿的是一件开襟的上衣,暗红祥云纹,又满绣了干干净净的飞鹤。善仁崇白,七宝尚红。董北山在家里和公司多用白色,而七宝则多是红色装点里外,这件衣服也算是合了两家亲密的意头。
章淮珺低头给董珈柏系着左襟右衽,又用手指丈量着董珈柏的腰围来调整下摆,说来也奇怪,两人明明早已有过好几次赤裸的肌肤之亲,怎幺这时明明衣冠楚楚,但暧昧却烧得人唇干舌燥。
董珈柏清清嗓子,“你今天这样……我没见过但真的很好看。”以董珈柏的视角看,章淮珺穿一件蚌肉白的织金袖垂领衫,胸上系着红黄间色的三十六破裙,挽着蒸栗色龟背纹披帛,梳了个翻荷髻,髻侧斜插了两支云头形金钗,脸畔画云形斜红,唇两边点着面靥,俏皮又足够诱人,娇慵神态一览无遗。可惜董珈柏对传统文化了解不多,想不到什幺瑞脑香消魂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只觉得她光彩夺目,笑如春风。
“下午有个调香的文化活动,又拍照来着。”章淮珺点了点头,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眼前的董珈柏意气风发,自信张扬。
也难怪,董珈柏生就好一副衣服架子,头小肩宽,先天并没辜负父母的好基因,后天也没辜负亲妈万颖多年来的培养,自小趴在妈妈的工作台上打游戏的男孩多少也学会了时装搭配。
更重要的是,这次董北山带他出席和七宝的合作,已经是公开昭示他继承人的不可动摇的地位。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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