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二十三年冬,霜寒雪重。
新春将至,燕国上下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热闹氛围中,京城更是处处挂满红灯笼,映照得皑皑白雪都生出几分暖意。
季青临却与这些欢喜格格不入,只将披风上的雪抖落,爱答不理地和太子寒暄着。
“我也不知为何父皇铁了心要让皇弟到漠北就番……”太子一边说,一边叹着气,仿佛很为季青临感到悲愤,“我与母后怎幺也劝不动,反而叫五弟如今甚至不能在京城过完年再走,实在是对不住你。”
季青临神色未变,眼底却浮现出嘲讽。
为什幺?
当然是帝后情深,妃嫔与所生皇子都算不上活生生的人,要谦卑恭谨,要早点死了争抢的心思。
但季青临懒得和被捧在手心疼着宠着的太子说这些话,便故意作出伤心的表情来,欲言又止。
于是太子也不好再多说,默默咽下满肚子的话,放季青临离开。
季青临一次也没有回头,动作利落地上了马车,这一行早就准备好的车队也很快启程,转眼驶出送行人的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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