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是虔一时都未来及压住自己的愕然,但很快就收敛情绪低下头去,“苍主。”

他这样的态度比无言以对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和默认有什幺区别?

闻惟德掂量着那东西,之前在视标里所见到的那个窝巢、里面那些碍眼到令人作呕的零零碎碎不可避免被联想到眼前,靠着禁药压制的疼痛转化为一种虚幻的灼烧感,和幻痛一样并不存在但同样真实地燎烤他的理智。

“严是虔,从你拜入我麾下,我待你可有任何亏欠?”

“并无。”严是虔并不清楚为何会突有这样一句诘问,但还是诚恳答了。

“我对你赋予多高的期望,你心中不知?”

“属下知道。”

“你知道?”闻惟德冷笑出声,“当年,北境和你无怨无仇,就因为你想挑战望寒而杀了我三个手下,望寒将你抓回来时是打算把你活炼了祭旗。常徽,当年望寒将严是虔抓到我面前时,你调查过他之后怎幺评价他的?”闻惟德对旁边的常徽开口。

常徽面色微苦,迫于无奈只能开口。“欺师灭祖之枭子逆徒,不孝不忠胸狭嗜杀,苟于世也无立锥之地,当杀。”

这些话,显然是过往的隐秘,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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