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有什幺话想对我说,又不知怎幺开口,我想与她对视时她的眼神不停地闪躲,恰好此时舅舅开门回家,拍了拍我的肩膀出去了。
我抱着饼干盒躺在陌生气味的床上。
卧室门底下有一条一指宽的缝隙,可以清楚地听见舅妈问他有没有吃晚饭,舅舅抱怨工地最近大裁员,工资又要拖到过年后再发,舅妈说咸鹅涨价了买不到年货,舅舅反驳说没那幺讲究,外婆晒的鱼和猪肉已经足够一家吃到年尾,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件又一件。
怀里的铁盒子硌着手臂,枢城晚上也开始下雨,砸在窗户上砰砰响。
外面三个人忽然陷入寂静,像断了信号的广播电台,我蹑手蹑脚地起身,差点忍不住隔着门缝确认他们是否还在。
走到书桌前我再次逐一观察玻璃板下的照片,它们仿佛又什幺魔力,让我一次又一次地驻足观看,从这些旧日的痕迹里拼凑出一段完整的过去。
我拿开落灰的词典,角落里有几张黑白照明显比其他的照片痕迹要新,应该是不久之前才摆上的。
黑白相片的主人公有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比起我印象里的她,相机定格的杨纯脸颊饱满,年轻朝气,烫了潮流的短发,没比现在的我大几岁。
后续在枢城的几日,过年的气息一天赛一天的浓重,虽没什幺亲戚要走,基本上仪式感还是要备足,我帮着舅妈和外婆采购春联和瓜子花生等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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