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沽江城的冬近乎夏末,炎日透过整片落地窗打进来。窝在二层大床上的少女震颤了下,捋着卷到胸前的睡裙翻身下床。
商妤燃对声音的敏感度高到吓人。房子是她亲自选的,高挑厅大落地的复式,巨厚墙体和加固隔音玻璃——好说歹说她算个声音工作者,这是应该的。
搬进来是第三天,比刚来沽江住的酒店舒服不少。但她难以忍受寂静无声的环境里,兀然出现密码锁解锁成功的音效,还是在她和睡眠温存的时候。
趿拉着拖鞋下楼,商妤燃擡眼看她:“你这幺早出去干什幺?”
不是质问,听不太出情绪,黎乘衣这才懈下气, “给你买了蛋糕。吃吗?先去洗漱还是等我做饭?”
商妤燃看过去,桌子上素色的纸盒绑了个蝴蝶结,不起兴趣,转身进了洗手间。
黎乘衣望着她直挺的背影被房门阻隔,喟然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logo浮雕对上午的自然光很漂亮,三十七万的项链藏在不到三百块的外套里,黎乘衣忍不住笑话自己。
买下这套房子划走了卡上大部分的积蓄,商妤燃不肯住别人的房子,本想要平层,但还要为未来考虑。如今又花了三十多万,黎乘衣心里是虚的,但一想到能得商妤燃欢喜一天,便也值当,想办法填上窟窿就行了。
她没接触家里的产业,这钱当然是靠生活费存下来的。就如大多千金小姐一样,她们的生活费每月几百万起步,家里的卡更是刷不爆。
但她现在不能这幺干。商家出了那种事,如今宣告破产,自己却偏要跟着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沽江,悄无声息还好,走了家里卡的账是一定会被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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