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坐在哪里呢？”
伴随这句话落下的是无形的压力，朦胧间阮鱼听到了战鼓的声音，沉重低沉，咚、咚、咚，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余光瞥见，阮明烛作起身状，当机立断，她坐在了长桌的尾端，直面对面的老者及其旁边的郑负雪。
坐下来之前，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阮明烛起身接她，坐下来之后，她却觉得异常自在。
坐山观火也好，对峙也好，总之她不归属任何一方。
见她落座，老者轻轻扫了阮鱼一眼，似乎并不在意。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位置，眼珠略微一转就能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郑负雪对她挑了下眉，嘴角弯出个好看的弧度，像是很满意她的选座。
阮程钰紧抿双唇，眼神回避，似不敢看她。阮鱼知道他在心虚，那句“有哥哥在呢”在当下的情形下宛如放屁，她不怪他，毕竟不是所有初出茅庐的小猴子都敢与天争高低。
而阮明烛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好似无论她做什幺，他都会支持她。从前阮鱼会觉得这笑如春风拂人心，现在只感到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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