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跌进深蓝色的大海中。
皮肤还残留着太阳烘烤过的热度，他慌张地用四肢划拉海水，还是不可避免地下沉，再下沉。
身体一寸寸变冷，胸腔中有限的空气也被水压挤出，变成透明的泡泡，成串往上冒。
林昭睁大眼睛，绝望地看着距离他越来越远的水面，看着已经十分渺茫的日光。
他要被淹死在这里了。
视野因缺氧而变得模糊的时候，庄青楠从上方游了过来。
她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发丝被水流卷绕、推动，呈现出海草一样的质地，薄薄的黑纱消失不见，贝壳形状的吊带小背心和短裤遮不住青春美好的胴体，在水里舒展地摆臂、蹬腿，自如得像条美人鱼。
林昭向庄青楠伸出双手，嘴里的泡泡吐得更急，无声地请求帮助。
庄青楠握住林昭的左手，身体紧贴过来，另一手轻按他的右肩，把他摆成平躺的姿势。
她俯下身，轻轻柔柔地吻上他柔软的唇瓣，渡过来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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