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风雨飘摇的改革开放前夕,吴承中还是个说话带口音的乡巴佬,他一张口,便觉有浓浓黄沙迎面扑来,口齿含糊辨不明悉。

他以前从未有所知觉,只因妈妈是北疆的人,家里都说同一种黄沙呛呛的方言。

语言,只是交流的工具,别人听不懂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作罢。

只是有一回他跟着厂里工人去市里看了一回戏…当然,他们工人阶级听,那是折了膝盖蹲在楼梯上,门外伸长了耳朵听。

先不谈被戏场里浓浓奶白色的欧式建筑风格震惊,场内飘香啊…后来他知道那个叫红渺渺,是资本家的夫人小姐抹在身上的玩意,俗称香膏。只是那个时候他不懂,听戏的间隙他猛吸了一口,魂儿也随着晕乎乎滴问道:“蚝翔啊…是个撒…”

也就是这一问,如拨开那个厚重年代里漫天黄沙粒粒,周围金片片浮光掠影,他瞧见自己光着腚撅着屁股…两半儿中间长了一颗疮…被人看了个精光!

八尺男儿,第一次觉得受了辱。

想想戏场里都是什幺人儿,十里坐小车来的前任八部局局长,镇长的小叔子,中央下派的领导。

他吴承中算什幺东西?

算的,算那颗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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