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给程俊涛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我听到了他女友在旁边嗑瓜子的声音,便没说太多,随意寒暄了几句,他也知道我肯定有事,说过会儿打回来后就挂了。
我在街上找了个石墩子坐下,寒风一缕缕的从衣服缝隙里钻进,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支烟想点上,可打火机不争气,手都麻了也没成功,旁边走过两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两人兴高采烈的交流着他们马上要去网吧玩的游戏,我走上前借了个火。
借火就借火吧,
我神经质似的说了句:“同学,玩游戏不要这么上瘾,爹妈的钱不是这么容易赚的。”
给我点烟的那哥们脸上立马停止了笑容,俩人甩给我一句神经病后继续往前走了,我呆在那兀自叹息:你管的着别人么,自己都管不好。
就着小风我频率极大的晃荡着小腿坐在街边抽烟,这时又走过来一个拾荒的老头,他颤巍巍的从我身边的垃圾桶里往外掏着些饮料瓶子或者纸箱子,可能是碰到了一个被卡住的物件,他往外连着拽了三次才成功。
第三次由于提力过猛,他所掏的东西直接飞了出来,在空中一个漂亮的720度转身后精准的飞到我额前,顿时脑门上火辣辣的一阵疼。
我捂着脑袋就是一阵龇牙咧嘴,那老头连忙走过来弓着腰使劲说对不起,借着路灯我看到他一脸的皱纹和几处红肿裂开的冻疮,鼻下还挂着清涕,叹不尽的炭火沧桑,我忙扶起正在弓腰的老头,倒吸了几口凉气后略微舒服了点,我说:“大爷,没事儿的,您不用这样。”
老头仿佛是心里轻松了一般,嘴里絮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看他样子就知道是个靠捡废品为生的老人,我给他递了支烟,老头受宠若惊的拿过来点上了,在那个寒冷的街角,我跟老头聊了几句,我开始以为他是无儿无女,才会过这般生活,令我吃惊的是他有五个子女,我很好奇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多孤苦的老头老太太,明明有儿有女,却还要过这种在废品中找馒头的日子,人心就算是铁打的,也有被火熔化的时候吧,当子女的,看见自己亲爹如此,心里不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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