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的雨让夏夜微凉,深山佛寺里的暮鼓晨钟则从不受外界影响。
又到了云水堂挂单僧众劳作的时辰,柔惜雪与章大娘挑起木桶时天空中雨点依然纷纷落落。
雨季里寺庙都会收采无根水,但该挑的水依然要挑。
雨夜浓云,天色未明。
不得不披上蓑衣,带上斗笠,再打起一杆松明。
庙里给云水僧的日用之物十分粗陋,蓑衣的内衬已有多出裂开,枯硬的棕草倒刺向身体,斗笠亦然。
粗手粗脚的章大娘穿着都觉十分不适,别扭地左右晃动。
柔惜雪反倒平静,几无所觉地担起水桶,向山腰的小溪走去。
离寺行了段路程。
雨天路滑难行,披在身上的雨具又百般不顺,章大娘忍不住低声咒骂,心中恼火一时忘形,口中秃驴之言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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