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以一直开上山去,可依还是在山脚就下了车。
周末的阳光在山风中依然煦暖,漫山的苍松翠柏即便生机顽强,也盖不住秋草枯黄带来的宁静的空旷,好像繁华悄然落幕后的淡淡疏懒。
那分不清是辉煌抑或荒芜的颜色,既不张扬热闹也不落寞凄凉,散发着堪破轮回后蓬松疏朗的干净气味。
可依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道沟沟坎坎,甚至每一棵树。
她没有走柏油路,漫不经心的塌上一条沟沿儿。
白球鞋踩在柔软的草甸上,一步三摇的往山上走,像个逃了学却不知道该去哪玩儿的小女孩,一边走一边小心的采摘着沟边上零星开着的野菊花。
那招人喜欢的一朵朵娇艳妖娆的小花,在秋凉渐深的时节里依然任性的开放。
可依似乎感受到一种不畏自然规则束缚的蓬勃野趣,她把雪白的棉布衬衫拉出牛仔裤,将衣摆在腰间打了个结,领口的扣子又松开一颗,让流风直袭胸口的潮润……
昨天晚上,把许博夫妇送进电梯,门还没关严,可依就觉得身边好像站着个火炉,空气里的水都被瞬间蒸干了似的,扭头看去,正对上罗翰通红的眼睛。
她自然明白是什么勾动了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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