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所以会常常对生活的种种发出无数的感叹,就在于生活常常会给人们以无数可以预知或不可预知的开始和结果。
那天,当牛乃夫来到与娴一同度过近三年时光的那间租住屋时,太阳就快落山了。
城市林立的高楼让眼睛难以触及真正的落日,只能在散落四处的各式各样的斑驳阴影的变幻中,感觉着光亮在一点一点地坠落与淹没。
尽管三天的时间很是短暂,但牛乃夫仍然希望三天之前的娴的那件事能像这不断黯淡下来的光影般是虚幻的。
为牛乃夫开门的是娴的小姐妹小红,与娴是同乡,在老家有丈夫与儿子,却在这个城市与一位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共同生活着,每年只在春节和儿子开学时才回家几天,而家里的一切几乎都靠那位福建老板供养着,据说已盖起了楼房。
牛乃夫在娴的面前曾许多次嘲笑过那位福建老板的“口味”,说他或许有“母猪情节”,因为在牛乃夫眼里胖乎乎的小红根本就没有姿色可言。
“娴怎么样了?”牛乃夫发现卧室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无声无息,一边换鞋一边小声地问道。
厨房里飘来鸡汤的香味,小红已在为娴做晚饭了。
“好像不怎么好,一直在喊痛!”小红也小声地说道。
“啊!她怎么啦?哪儿痛啊?”牛乃夫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很怕这件事出现什么意外而变得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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