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十,一纸文书送到彭府,彭怜选任溪槐教育,限定三天内到任。
彭怜辞别妻妾,带着练倾城骑上骏马,漫天风雪中赴任溪槐。
家中诸女都有了身孕,若非如此,带着应白雪才是上上之选,她比练倾城精通俗务,照应自己饮食起居经验丰富,尤其练倾城还要协助练娥眉经营青楼生意,骤然离去,只怕影响不小。
但应白雪孕期身体不适,连着几日水米难进,彭怜为她调理几次才略略见好,自然不宜如此颠簸。
还是练倾城与女儿商议后,自己提出要随彭怜前去赴任,一来彭怜身边要有人照顾饮食起居一应杂事,二来练倾城久在风尘,洞察人心世情,有她相佐出谋划策,倒也让众女放心不少。
两人武艺高绝,骑在马上稳如泰山,只是风雪太大不便说话,向东一直行出十数里地,风雪才小了些,彭怜回望云州城门,叹气说道:“一入红尘不自由,为夫如今才知道此言不虚。”
练倾城冰雪聪明,自然知道他话中深意,笑着点头说道:“相公名利之心淡薄,却不忍姐妹们心中失望,自然难以收发由心……”
“其实相公深研道法,自然知道男女情爱,有所得必有所失,即享受了男欢女爱片刻欢愉,便也要忍受生离死别相思之苦,世间诸事,哪个又不是一般阴晴圆缺、阴阳互补?”
彭怜轻轻点头,一抖缰绳催马向前,轻叹说道:“你且帮为夫记着,日后时常提醒,让我不可再招惹桃花欠下情债!”
练倾城掩嘴娇笑:“奴可记不住!到时候再里外不是人!那夜非要当着娥眉的面欺负奴家,相公的心思奴难道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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